河山第4集：河山第4集

卫大河家里是渭华县大柳镇上第一大户，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卫大娘和孙子卫传佐在家里准备着贴对联，浆糊弄到手上了，卫大娘直接放嘴里吃了，并告诉孙子，这些浆糊都是粮食做的，一丁点也浪费不得。

卫老爹和管家刘不准对账，发现还有十二家佃户的租没收回来，不准保证过完年一准收回来，卫老爹不免数落他一遍，一准收回来这种话说了多少次，一次也没准过，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要为家里这点事操心，卫老爹感慨自己生养了三个儿子，这些年竟一个也不见踪影。

卫大河回到家里，家里仆人看到后纷纷跑前跑后去宣扬，卫大娘抱着儿子在院子里痛哭，卫大河已经多年不在家，儿子卫传佐甚至都不认识他了，不愿意与他亲近，卫大娘好说歹说，卫传佐才愿意喊声爹，卫老爹看到卫大河之后，恨不得拿拐杖打他一棍子，他也很思念自己的儿子们。

卫大河和管家一起去祠堂祭祀，族长大爷看到卫大河回来也很欢喜，听说他在外面当兵做了团长，也算是给先人脸上争光了，希望他以后能顶起家里的重担，卫大河向族长表明，自己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要在家里好好孝敬爹娘，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甘的，他还是很想回去带兵打仗。

祭祀完了之后，大家各回各家放鞭炮过新年，不准将卫大河在祠堂说的话告诉卫老爹，卫老爹也很希望儿子留在家不走了，不过做爹的很清楚儿子的心性，不相信他能老实在家呆着，让不准平日留意着卫大河的状况，生怕他哪天不吭声又跑了。

卫老爹总觉得卫大河这次回来有点不对头，上次卫大河回家时还是营长，但身边跟着警卫员、卫兵，可气派了，这次卫大河回来已经是团长了，却孑然一身连铺盖都没有，还说回来不再走了，卫老爹料定是部队里出了事，卫老爹睡不着决定去找卫大河谈。

卫大河安抚好父亲的情绪，然后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现在他没有兵没有将，封师长和宋师长都不要他了，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家，卫老爹听完之后称赞他做的对，既然外面无处容身，那就随遇而安，把心收回来，好好打理家里。

卫老爹呆着孙子去戏班看戏，唱戏的狗娃功夫非常好，卫传佐非常羡慕，天黑之后卫传佐拿了些糕饼给狗娃，狗娃正躲在墙角吃糕饼，恰巧被班主逮到，唱戏的讲究饱吹饿唱，狗娃是唱腔，向来是不能吃饱的，班主将狗娃狠狠骂了一顿。

卫大河在账房算账，算盘敲的叮当响，可啥也没算出来，卫老爹被帐弄的头昏脑胀的，就出来散心，恰巧听到老爹和人谈交钱的事情，大家每年都要凑钱交给一个叫赛翼德的人，但今年收成不好，很多百姓交不上来，卫老爹说自己来想办法，卫大河好奇家里交的是什么钱，卫老爹只字不提。

卫大河在街上遇到了混混秦二狗，秦二狗曾被卫大河教训过，现在见到卫大河温顺地像条狗，卫大河拉住秦二狗打听赛翼德，秦二狗称以前卫大河是镇上的老大，现在换成赛翼德了，谁要是不听话，抬手就是一刀，非常狠厉。

据说，赛翼德以前是关中的一个佃户，从小喜欢舞刀弄枪，欠了东家很多钱，利滚利还不上了，东家将他告到官府，结果他将官府的人打了，跑到山里去当刀客了，现在在渭华县百十里横行多年，官府早就想抓他，但奈何抓不到人，听说他手里还有几十杆枪，轻易也没人敢惹，镇上那些大户每年初五都老实交钱。

不准教卫大河打算盘，卫大河研究不明白，想让不准来打，他来记账就好了，不准尽职尽责不肯配合，这时卫老爹来到账房，让不准给他支取150大洋，卫大河知道这肯定是给赛翼德的，卫大河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不准一直拉着他不让他管，两人争执着来到前厅。

卫老爹正在前厅和一帮乡绅大户商议凑钱的事，卫大河突然闯进来要管这档子事，他好歹是一个团长，怎么可以给土匪交利钱，大户们更不该助长土匪的气焰，卫大河一通教训，将卫老爹气的不轻，卫老爹将他赶了出去，又跟其他乡绅们解释，儿子刚刚回来，啥都不懂是瞎掺和。

卫老爹私下又教育卫大河，他从小就爱出风头打抱不平，但镇上的事情不管多大多小，都是乡绅们一块商议决定的，即便是县太爷之类的，不通过乡绅也定不了事，他今天却当着那么多乡绅的面摸了自家老爹的颜面，卫大河连连认错，今天确实太冲动了。

卫大河表面应承了老爹，这几天会老实在家呆着，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回到房间就将枪拿出来，子弹上膛，刀也磨的蹭亮，随时准备和土匪干架。

赛翼德带着弟兄们进了镇子，乡绅们将钱装在袋子里交给了赛翼德，赛翼德得意的准备走，突然一声枪响，钱袋子掉在地上，又一声枪响，一个兄弟的帽子被打掉了，卫大河手持长矛一个人出现在土匪面前，赛翼德拔出大刀，卫大河自信满满地提出，只要赛翼德能接他三招，以后大柳镇年年交钱。

卫大河几个来回就将赛翼德打倒了，赛翼德追问卫大河名号，卫大河如是报上名号，赛翼德早就听说过赤水河打中央军的英雄，顿时佩服地五体投地，当场就宣布免了大柳镇的例钱。卫老爹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名字改成卫大河了，他本来在家里名叫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