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变第17集:
许平三将 段江龙押起来,无论如何要军法处置, 古振堂拦着许平三: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弟兄我来处置! 赵思琴坚持执行新四军的纪律,古振堂绝望地看着赵思琴: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求过你,这回就当我求你一次!赵思琴知道要考虑到古振堂的威信和面子,不能把他逼到绝路,就让许平三将段江龙交给古振堂,告诉他全团战士都看着你这回处理的公不公!许平三还没反应过来,古振堂就一把将他手里的段江龙抢过来。许平三恨得咬牙切齿,古振堂带着段江龙走到一半,突然背后一阵枪声,段江龙的脑袋耷拉下来!古振堂跟赵思琴都愣住了! 韩风、 董海文都急急忙忙赶过来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许平三的枪口冒着烟!
古振堂放下段江龙的尸体,掏枪就要找许平三索命。董海文挡在徐平三前面,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古振堂让他闪开,不然就打死他给段江龙陪葬。董海文的倔强劲上来了,说你打,打死我吧!古振堂说我数三个数:一,二,董海文不动,到三的时候古振堂真的开枪了,千钧一发之际赵思琴猛地抬高了古振堂的手臂,子弹打到天上。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古振堂也愣住了…许久许久没人说话,一时间静的出奇…赵思琴打破了寂静,她说:打吧,咱们接着打,拼他个你死我活,把队伍打散了。谁高兴,小鬼子高兴,小滕俊高兴…你们打呀,怎么都不打了?接着她批评许平三说,你下手也太快了,执行军法也要等宣判以后,对别人也是个教育。许平三自责的:我,我一时冲动,我们是共产党的队伍,决不能祸害老百姓,这是你在上课时经常讲的。赵思琴转对大家:同志们,我们是工农的武装,是老百姓的子弟兵,你们想一想,如果段江龙害死的女人是你的姐姐妹妹你们能答应吗?矿工队的人齐声呐喊:不能答应!不能答应!!正是这句话重重地击在古振堂的心上。古振堂一把将枪摔在地上愤愤而去!韩风望着他的背影:大哥,二哥他,他就这么白死了…他蹲下身搂着段江龙的尸体痛哭失声…古小风走来默默地看着死去的段江龙和哭着的韩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是夜,古振堂亲自埋葬段江龙,韩风来到段江龙墓前,朝古振堂怒吼:这还是你古振堂的独立团吗?这还是古家军吗?你还能做主吗?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什么大哥?都说我和段江龙是你的左膀右臂,现在左膀没了,下一个被砍的可能就是我这右臂了。
古振堂回到房间,韩风的话在耳边回荡,让他阵阵心痛。董海文站在古振堂门口,劝他节哀顺变,告诉古振堂这里是独立团不是古家军,许平三的做法是对的,让古振堂端正思想,古振堂气恼地将董海文轰出门,却见赵思琴站在外面。
赵思琴推门进来找他说白天的事,古振堂疯狂地一把抱住赵思琴:为了你我失去了火龙沟,为了你我失去了兄弟,为了你,你还要我失去什么?!古振堂的拥抱野蛮而又霸气,赵思琴有些喘不过气来。古振堂突然看着赵思琴:为了你我可以失去了一切,你呢,你对我呢?我就要你一句话!赵思琴抬头看着古振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古振堂失落地松开赵思琴:算了,你走吧。赵思琴走到门口,古振堂却突然又来了斗性:你迟早会说那句话的,我等着你。赵思琴沉默离开。董海文远远地站在外面,愤愤地看着古振堂的窗口。
如何破解小滕俊的听音器,董海文把自己关起来想了几天几夜,决定没有别的方式,只有一个极其冒险地办法,就是在火车驶来的时候,利用车轨震动30秒的机会埋炸弹!这个经验很快推广开来,他把爆破组扩大成队,一组爆破,多组埋伏掩护,董海文训练的独立团爆破手们顺利地炸铁路,炸山洞,炸火车,迅速成长壮大成了一支叫鬼子闻风丧胆的保护矿产资源的铁道游击队!
董海文吃惊的是,古小风脾气大改,虽然说话还是直通通的,但已经绝不和他顶嘴吵架了,眼见得上级嘉奖令一个接一个的,古小风由衷地佩服他。她对外到处夸“我男人”如何如何,人们就都开她的玩笑,说什么你男人呀,叫人家赶到外屋把门睡,你就是个门神!有人开玩笑说,什么时候真正睡在一张炕上,那才是两口子!于是古小风就乘董海文晚上熬夜时,先端洗脚水,然后试着把被窝卷搬进里屋,结果又被董海文给扔了出来!
与董海文的得意相比,古振堂却显出几分落寞,爆破他帮不上什么忙,段江龙的死却在心中挥之不去,整个队伍像是都围着董海文一个人转。这时,又传来一个重大消息,独立团的胜利震惊了全省,铜矿石迟迟运不出去,战争补给线近乎瘫痪,松田将军亲自坐镇铜江,监督执行“向日葵计划”。
小滕俊领命后一身冷汗,他知道如果松田出事,后果将不堪设想!而独立团和董海文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于是他派出刘署长,紧急约见蝙蝠(黑影,不说话)对他下达指令。
果然,“冰山”的密信很快来:命令独立团要不惜代价暗杀松田!同时,密信中还透露一个更加让赵思琴吃惊的消息——根据情报,独立团里的确有日本内奸,代号叫蝙蝠。
赵思琴看着这个密令,心中一阵激动,松田,这个让汉江平原的中国人恨之入骨的杀人魔头!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赵思琴召集会议,传达了上级指示,董海文很兴奋,说这次除了让松田坐着炸弹飞上天以外,还给他一个更大的礼物,让他亲眼看到日本人修的铁路是怎样炸成一片!面对董海文的志得意满,古振堂强压着不满。
接着赵思琴传达上级指示研究清查奸细蝙蝠的问题,赵思琴指出,凭她的感觉,小滕惠子很可能不是蝙蝠。许平三问你凭什么这么说?赵思琴说,凭女人的直觉。小滕惠子虽然是小滕俊的女儿,但绝不会是她父亲派她来的,她的语言和生活习惯都没有隐蔽性。另外据我的观察,她的眼睛是清澈的,内心的东西是掩盖不住的。许平三提出,眼下还不能完全排除小滕惠子的嫌疑,对其他人也应该引起警惕,比如贾云明,他的过去来路不明,对收编新四军曾颇有微词,应该派人调查一下他的历史。古振堂站起来说,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没有好人!他认为是小题大做,冰山的话未必就是圣旨。并说冰山在哪,他怎么不到独立团来看看?我真想见见这个冰山,是不是有点太神秘了?古振堂对冰山的怪话,许平三非常生气。
古振堂知道,如果自己完成暗杀松田的任务,那将是震动全国的一件大事,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来证实自己才是这支队伍的灵魂。他派出侦察兵侦查到,松田准备亲自来到矿区,视察矿产的开采运输情况,于是组织突击队准备出发,叫赵思琴拦住。赵思琴拿出冰山的命令,小滕俊为了保护松田已经布下重兵,认为不能硬碰硬,坚持采用董海文的方法,让古振堂带队掩护协助董海文。古振堂虽然不满,但也只有勉强答应。
董海文考虑了无数种如果, 第二天一大早就踢醒死活赖在他外房的 古小凤:去给我找小铁箱子!古小凤难得董海文招呼她,屁颠屁颠去了,拿回来董海文抡起锤子一锤砸下去,箱子被砸扁了!古小凤傻眼了:你干嘛!董海文二话不说:太软了,再找!
古小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去找钢的,董海文砸下去,差点把自己反弹出来,又恼了:太结实了,再找!
古振堂在一边看着,本以为古小凤要发脾气,哪知古小凤咬牙忍了片刻:好,我找!又屁颠屁颠找铁匠去了!
古小凤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箱子,董海文将氯化钾跟硫磺混合放进箱子里,再在里面装入一个双氧水跟二氧化锰生成氧气的反应堆,将箱子密封。许平三明白,以氯化钾跟硫磺的组合,加上氧气反应堆产生的高压,一旦被撞击,威力可想而知!
董海文问清楚了松田到达的时间,古振堂带人分散在各个铁路沿线守着,等 第二天松田快到达的时候,已经是雷区遍布!董海文跟古振堂等人紧张地候着,就等着爆破的那一刻!
小滕俊的列车来了,车上除了小滕俊、黑木以外,松田将军端坐在车厢里,小滕俊看着窗外眉头紧皱,压力压得他快喘不过起来。
董海文内心也很紧张,他的爆炸装置到底能不能启动,心里还是没底。
哪知小滕俊竟然派出一辆装甲列车,将所有铁路都跑了一遍!
古振堂傻眼了,眼看着装甲车渐渐接近他们的炸点——他们的行动暴露了!列车经过,炸点竟然没有爆炸!古振堂一把抓住董海文:叫老子掩护你,你小子就这点本事?到底能不能炸,你给我个底儿!董海文只是沉默不语,古振堂拔出枪:这次叫松田跑了,老子毙了你!
营地,关押小滕惠子的窗户塞进一张纸条:你父有难!下署蝙蝠。小滕惠子大惊,顾不上细想到底是谁送来的纸条,趁人不注意,偷偷从窗户溜走,直奔铁路!
空车成功返回,没有任何爆炸的迹象。小滕俊松了口气,当即下令所有列车继续运输,松田看到远处的火车载着战备物资冒着黑烟启动,满意地笑了!
古振堂气的起身要走,被董海文拉住,让他接着等爆炸!古振堂恼了:哪儿来的爆炸!董海文淡然地告诉他,因为有铁箱子承重的保护, 第一次火车刚好让所有爆炸物和氧气都处于爆炸的临界点,如果再次撞击就会超过临界点引起剧烈爆炸!古振堂这才明白为什么董海文对箱子的硬度那么在意!他们守在山坡上,耐心地等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小滕俊、松田的列车驶来,渐渐接近炸点,董海文等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小滕俊坐在车上,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列车继续靠近,突然一个人跑过来,是小滕惠子!古振堂愣住了,更让他惊讶的是小滕惠子大喊“停车”,用的是日语!
驾驶员没听到,列车继续往前开,眼看就要接近炸点,列车突然停下来了!一帮日本兵跳下来,个个荷枪实弹!
日本兵朝小滕惠子走过来,古振堂举起枪。董海文看到小滕惠子十分危险,因为她正好在双方军队的射程之内。董海文想都没多想就冲了上去。独立团所有人都愣住了!知道一旦开火便成激战,董海文十分危险。
小滕俊走下车,从铁轨下取出一个铁箱子,长吁口气。这时小滕俊注意到了远处的小滕惠子和追上来的董海文!日军上前包围了他们。许平三此时进入阵地,咬着牙瞄准了惠子开火,被身边的古小风一把托起,子弹打偏了。古小风对许平三喊着,要是伤了我男人我要你的命!这声枪响暴露了目标,周围枪声骤起,鬼子疯狂追过来十分危急,古振堂不顾古小风的反对,强令队伍撤退,他拉着古小风边打边撤。
在日军的包围下,小滕俊微笑着看着董海文,看着董海文坚定的目光,当年的胆小书生已经不复存在。小滕俊微微一笑:你变成这样,我很高兴。突然话锋一转,让董海文交出矿脉图,跟他走!董海文坦然地告诉小滕俊,铁轨下还有炸弹,车厢里有你的上司松田,要么放他走,要么让他一按起爆器,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小滕俊看了看起爆器,简单命令:让他走!黑木愣住了!这时小滕惠子提出要跟董海文一起回去,说刚才自己的做法会叫海文哥哥回去为难,只有自己一起回去,大哥哥才不会受到伤害。不管小滕俊和董海文怎么反对,她一把搂过董海文的胳膊,转身大步走去。
小滕俊喊着让董海文好好保护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女孩。董海文说你放心,我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匆匆进入林中。
小滕俊愣愣地看着董海文远去,突然一个念头随即闪现,小滕俊一个激灵,连忙跳上列车,下令列车快速通过!果然,专列刚刚过去,下一列运输列车就发生了爆炸,接着,相互交织的铁路线上火车穿行,爆炸声不绝于耳!小滕俊懵了,车厢内松田雷霆震怒——连抽了小滕俊几个嘴巴。
回到大营,董海文看见许平三走向小滕惠的房间,忙跟了过去,却见许平三掏出了枪!董海文还没反应过来,小滕惠子已经被许平三抓出来,告诉众人她是日本特务!古小凤和赵思琴闻声出来,看这场景心里一惊,所有人开始起哄:杀了她!就在许平三扣动扳机的一瞬间,董海文拦在了小滕惠子前面!
古小凤怒了,她一直试图破解董海文跟小滕惠子的关系,而董海文的挺身而出证明了一切!比古小凤还要震惊的是许平三跟古振堂!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董海文,接着开始窃窃私语。董海文横下心宣布,小滕惠子是日本人,是小滕俊的女儿,是他大学时候的好友,但是她手上没有中国人的血!许平三指出她是没有沾上中国人的血,可是她刚刚放走了一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鬼子将军!董海文说,那些侵略者该杀,可是小滕惠子为了保护她的父亲是情有可原的,在这场战争中她这个女人没罪,日本人民没罪,他请许平三放她一条生路,双方僵持不下。韩风看着他们刚要帮腔,赵思琴说话了,小滕惠子是不是日本特务,需要审查才能定性,下令先把她关起来。许平三摔门离开!
铁路的被炸让小滕俊在松田面前丢尽了脸。小滕俊看着从铁轨下取出的那个铁箱子,分析着里面的化学成分,不禁为自己学生的才华而赞叹。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个自己曾经最骄傲的学生到底还有多大潜力他心里没底,他 第一次感到一丝恐惧的压迫,又有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小滕俊调集兵力重兵把守铁路线,董海文再也没可乘之机,这时赵思琴传达上级下达的命令:炸断连接汉阳兵工厂的重要交通枢纽,运送资源的必经之路——汉江大桥!
小滕俊一边担心小滕惠子的安危,一边预计董海文的下一步动作,手指停留在地图上汉江大桥所在的位置!